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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难忘岁月】邵清锋:我给母校报个平安

发布时间:2022-04-11 11:51    浏览次数:
        每次走过农大龙子湖新校区,总禁不住慢下脚步。眼帘里那新潮的大门、欧式的建筑、崭新的学舍......虽有些陌生,可又那么亲切;虽然未曾在此生活学习,可脑海里总不断翻转着熟悉的记忆。
        30年过去,母校发展变化太快了!快到我们目不暇接。母校发展日新月异,经管学院更是风华正茂。收到学院《致校友的一封信》那一刻,心里异常激动,倍感温暖,抑制不住无比自豪,可也难掩接踵而至的怅惘,如今青葱远逝、华发飘零,我将拿什么向母校百廿华诞献礼呢?
        恰在几天前遇到经管学院的一位老师,我向他诉说了心中戚戚。他说:“其实老师就像家长一样,虽然希望每个学生都有成就、都有出息,但是更希望他们健康平安顺心”。临别时特地叮嘱我“常回来看看”。“回来”两个字立刻让我泪眼婆娑,心里也顿时释然。
        那就让我向母校、向老师报个平安吧。
        回首毕业后的路,我始终没忘“明德自强、求是力行”的校训,始终没忘老师要求我们“老实做人,踏实做事”的教诲,也始终没忘一名大学生应有承担的责任,坚持自信自强自励自律走好每一步。路虽不平坦,却能跋涉越过;道虽有挫折,但风雨过后总能见到彩虹;虽未取得什么大成就,但过得平实、平静而平安。

         清楚记得第一天上班,第一次见到局长,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:“你是农业大学毕业的,和税务专业不对口呀,应该去农业局工作,怎么来税务局了?”诚惶诚恐的我,对这个问题更是没有丝毫思想准备,短暂的沉默后,我向他介绍了农大是涵盖农、工、理、经的综合性大学和我所学的农业经济管理专业及课程,最后专门补一句“虽然专业不对口,但我知道税务局干部有很多人没上过大学,他们能干好,我相信自己一定干的更好”。我没有看局长的表情,只听见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两声,然后让我第二天写一篇“论增值税的会计处理”的论文,第三天到太行山下的一个税务所报到。后来听一位消息灵通的同事讲,我获得了局长不知褒贬的评语“恃才傲物”。
        对于去山区税务所,我倒欣然,正好可以找寻愚公移山的印迹。对于“恃才傲物”的评价,我却始料未及。哪有“恃才傲物”呢?我只是对不了解农大、不了解经贸学院、不了解农经专业学生的人,急切地做一个解释、说一句实话。同事半开玩笑地劝我:“别紧张,至少局长肯定你有才呀”。我不置可否,但我想以我所受的专业教育,干好工作应该没问题吧!有时候我还在想,如果现在我来回答局长的问题,我是否会与当年不一样呢!
        作为幸运的一届学生,我们赶上了母校改革创新的好时机。改革后的经贸学院,不仅增设了贸易经济、房地产、市场营销、会计电算化等多个专业,而且优化了课程设置,加强了经济学、管理学课程,开设了许多与当时商品经济相适应的新课,与农业类相关的基础课也非常丰富,比如检验检疫、土地管理、农产品加工等等,让我们极大地丰富了知识结构,拓宽了知识面。
        当年老师们讲课时的认真与严谨让人至今记忆犹新,张冬平老师讲《技术经济学》化繁为简,李建民老师讲《管理学》激情有力,陈俊国老师讲授《农业经济学》趣味横生,特别是吴一平老师讲的《公共关系学》、戴强老师讲期货与股票投资、鲁怀坤老师讲的《市场营销学》等,瞬间把我们的视界拉进经济热潮。其他学院的老师教我们的选修课同样认真,如马长生老师讲授《果产品加工》,带我们参观了当时郑州最大的冷冻厂,体验了蒜薹冷冻储存技术。印象最深的是《畜产品加工》课了,一位帅气的青年男老师,不仅讲课生动有趣,而且还指导我们自己动手制作了香肠。遗憾的是,经过后续加工完成后的香肠,我却没有吃上,不知道哪位幸运的同学吃了那根我做过记号的香肠。
        基层税源管理需要面对五花八门的各行各业,我所学的的农经专业综合性强,即便没有系统地学习财税知识,很快就在分析企业生产经营与账务处理中有了用武之地,展现了优势。半年后我的岗位就调整为负责辖区内大型骨干企业税源管理。我在实践中探索出一套资源综合利用企业税收管理办法,总结后写成论文在全省进行交流,先后得到市局、省局认可。但却没想到也因此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。

        税所工作一年多,我被调到了市局办公室工作,负责宣传、科研、综合材料和组织协调等工作。同事们都为我高兴,说是我的写作才能被领导认可了。他们哪里知道,写作一直是我发怵的事情。一想到写材料的难和痛,我立刻找到局长,告诉他我不会写,也不喜欢写。局长的答复简短而不容置疑:“不会写,可以学,上大学不也是学来的?不喜欢,可以慢慢适应,干工作哪有那么多喜欢的,是你适应工作而不是工作适应你?”我无言以对。是啊,怎么能让工作适应我呢?人生不就是不断的学习和适应吗?他的话是那么熟悉,让我立刻回想到上大学之初遇到的几个难关。
         第一关是饮食关。刚入学时喝不惯学校里的水(自来水抽自黄河),也吃不惯面食,军训第一天就嘴唇干裂起皮,细心的刘海玉老师问明情况后立刻提醒我:“水喝不惯也要喝,饭吃不惯也要吃,要学会主动适应环境,而不是环境适应你”。于是我就彻底不想绿莹莹的山泉水泡毛尖了,坚持每天喝白开水,逼自己尽可能多地喝面汤、嚼面馍、吃面条,很快适应了学校的饮食。今天我已经以面食为主了。经常有同事开玩笑,说我除了口音之外,其他各方面根本看不出是信阳人。
         第二关是语言关。当我用自认为标准的新县普通话兴致勃勃地与同学交谈时,经常因h与f发音不分和音调错位而让人不知所云,内心一度沮丧而不愿与人交流。是刘老师及时鼓励我,让我说话语速慢一点,咬字清一点。还激励我担任班干部,为我提供锻炼的平台。同学们对我也很包容,听不懂时总会耐心地让我重复一遍。虽然有时候会有些调侃,但从来没有人嘲笑。慢慢地我能够与别人正常交流了。
         第三关是自律关。大学与之前最大的不同,就是学习、生活都要求自我管理、自我约束。以前我的自律性很差,凡是需要督促。从军训开始,整床铺、拖地板、擦门窗,最难的还是每天把被子叠成“豆腐块”。严格的内务管理与检查,不仅改变了我懒散的生活习惯,检查卫生时手摸门头的做法还被我应用到工作后的文明单位创建中,而且是戴着白手套摸门头。而改变我被动学习习惯的,却是第一个学期高数挂科的惨重代价。痛定思痛后,我开始加强自习,经常抢自习室、泡图书馆,因为图书馆自习室条件好,学习人多时竟然一座难求,同学们就相互帮忙占座。有一次因为占座位,与其他学院的同学发生了口角,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过头话,过后就后悔了,但没来得及道歉。如果可以,我想借此机会向那位不知名的校友送上迟到的道歉。
         大学里还有很多方面都是在不断学习和适应中发生了变化。
         后来想想,与其苦恼却又无法改变,还不如高兴地适应工作。于是我开始从各级报纸、政务信息、上下文件中“比葫芦画瓢”,也谦虚地请教前任同事,一步步学习各种文稿写作,虽然多是枯燥古板的政务文章,但偶起心潮也发表几篇散文和小小说,也从中收获了小小快乐。几经努力慢慢地适应了工作,只是没想到适应之后竟是漫漫征途。

        了解办公室工作的人必知其苦。有前辈总结说“比鸡起得早,比狗睡得晚”“政治不突出业务不突出,腰椎间盘突出;大会不发言、小会不发言,膝关节发炎”。虽带调侃,确是真实写照。未曾料想,我过这“如鸡似狗”的日子长达十三年。即便后来当了副局长,又分管了办公室工作很多年。有人说办公室与我有仇,让我备受煎熬;也有人说办公室对我有恩,让我百炼成钢。我说我和办公室是相爱相杀。一位同学曾经问我,这么多年是怎么挺过来的。我说可能内心有一种情结吧,大学里担任学生干部的那段经历和那种情结,一直在我心里产生很大的暗示力量。
        回想那段岁月,还是蛮激动的。大一时,我担任班级宣传委员,协助班委和学生会开展很多宣传活动,干的最多的是出板报,几个人一起构思、绘图、配文,忙的不亦乐乎。后来进入院学生会办公室,协助学生会主席开展工作,协调各部,组织活动,开例会、搞检查、发通报、写总结,也曾起草过讲话,课余时间全身心地投入到学生会工作中,也有模有样的,过的快乐而充实。虽然和现在的办公室工作不能同日而语,但那段宝贵的经历,特别是在组织、协调和写作方面的锻炼,为我今后工作提供了职业启蒙和工作基础。
        当然,有激动也有?迨隆F渲猩钍芙逃?模?且淮挝??W闱虮热?霭灞āN以诎迕嫔仙杓屏艘幻?泶┚?城蛞隆⑸碜私媒×榛畹淖闱蛟硕?贝?蚩缭降幕?妫?渖舷拭髦魈夂图で槲淖郑?故疚以悍苡缕床?姆缑病J祷八滴夷谛氖潜冉下?獾摹0灞ù幼闱虺〉剿奚崧デ胺帕撕艹な奔洌?看斡行腥俗吖?芑嶂钢傅愕悖?一挂晕?强浣卑灞?ā:罄粗?溃??鞘窃谥傅惚晏庵械拇碜帧T?次野驯晏庵?ldquo;足”字的“口”下多加了一长横。看着那个肩扛“扁担”的“足”字,我羞愧的无地自容。教训是最好的老师。此后我尽力克服粗心习惯,无论大小文稿都要细心检查几遍,这种习惯延续到今天。虽然工作中也难免有纰漏,但是像这样粗心的错误没有再出现过。
        担任学生干部后,我也积极追求政治进步。我是同学中较早提交入党申请书的,但也是积极分子培养和历练时间较长的。每一次支部开会研究没有通过,刘海玉老师和支部委员都要帮我指出缺点、分析原因,鼓励我加强学习锤炼。两位劳模党员象老大哥一样,耐心地指导、帮助我改正缺点。通过预备党员的那次支部会对我震动最大,在宣布支部决定后,大家依然严肃认真地指出我的不足,提出更高的要求。这种严肃的作风和认真的态度,一直影响和鞭策着我,无论遇到多大困难和挫折,我对入党时的初心与使命都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        作为学生干部,跟刘海玉老师近距离学习与接触中深受感染。我印象里刘老师一直说话干脆利落,干事雷厉风行。记忆最深的是她走路时皮鞋快而有力地敲击地面的“哒哒”声。有次周一见到刘老师,听她说话声音沙哑,问她是不是生病了?她倒轻松地笑着说:“咳,平常忙起来没感觉,谁知过周末精神一放松,竟然患重感冒了”。此前我们一直以为她就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,可是人毕竟不是机器。从此我们都知道刘老师害怕过周末。她辛勤的汗水,不仅让151amjs澳金沙门学生工作保持全校先进,也给我们播下了不怕吃苦的坚毅的种子。
        大学四年,浸润母校的朴实与包容,此心便有安处。
        当年离开那个偏僻的山村、那个贫穷的家,我一个人、一张票、一卷被(化肥袋子塞着被子),独坐汽车来到学校。看似“大胆”的背后,恰恰是我掩饰内心的胆怯。没有让家里人送我,既有逼自己强大和自信起来的想法,也舍不得增加一个人的来回费用。
        当我经过10余个小时的颠簸来到郑州长途汽车站,茫然无助时遇到农学系的一位老乡,他带我坐上6路汽车来到学校。踏入校门,还未来得及多看一眼绿荫如盖、花团锦簇的校园,就在“迎新”学长们的热情帮助下,快速办理完报到手续,立刻感受到不一样的温暖。也许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大多来自农村的缘故吧,他们衣着朴素、说话朴实、生活俭朴时,让我很快亲近了许多,减少了自卑感。
        业余文化生活是每周六晚上在旧礼堂门口看免费电影,虽是露天场地,但对我们这些农村学生来说就是普惠性福利了。而周末的交谊舞会,则是更高雅、更吸引人的活动。学长中的“舞林”前辈们利用课外时间在溜冰场、教学楼顶办了很多培训班,最盛时怕有五六个吧。我也在老乡的带动下脱离了“舞盲”,虽然舞姿不怎么样,但自我感觉却很好,这也叫增加自信吧。
        临近毕业时,为了弥补专业知识不足,为找工作做准备,我在1995年暑假加入了考研同学的学习队伍,以此敦促自己学习。因我不打算考研,学习自然没有其他同学紧。一天下午4点左右,院党总支杨德东书记来到10号宿舍楼,看着光着膀子看书的我说“清锋你一定能考上”!我一头雾水不知何意,他接着说“其他同学都在闲聊,只有你在专心学习”。听到这话,我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应答,脸颊滚烫,热汗变成冷汗。他哪里知道我是刚刚午睡起来开始学习的,而其他同学早已学习好一会在中间休息。也许他什么都知道,怎么能瞒过学生工作经验丰富的杨书记呢?他只是故意鼓励我吧。于是我立刻重新设计课表,调整时间,加紧了学习。在张冬平院长、冯春安老师的指导下,在读研的官兵、李钦学长的帮助下,我顺利进入西北农大经贸学院师从郑少锋教授继续我的硕士历程。
        90年代的母校对于学生恋爱也是宽容的,虽不提倡,但也没有禁止,只是加强引导、提醒。记得有一次校领导讲“有些同学不集中精力学习,过早谈恋爱,还跨院系、跨学校去谈”。同学们私下分析,校领导这么讲是考虑跨院系、跨学校谈费用太高?还是要“肥水不流外人田”呢?于是大家纷纷把目光从院外、校外收回到院内。后来,据说学院内喜结连理的同学有很多,我真诚地祝福同学恋人爱在永远,幸福终生。
        往事并不如烟。尘封已久的心门一旦打开,记忆的碎片会很快自动拼接、还原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,那树那路仿佛在眼前,那人那事犹如在昨天,说不完,也想不完.....
        回忆越多,对母校的爱恋也越多;记忆越深,对老师敬意也越深!
        祝福母校,百廿华诞放异彩,接续征程奏高歌!
        祝福校友,喜报频传,一路平安!
        (作者简介:邵清锋,男,1972年生,河南新县人,1992级农经专业校友,现就职于国家税务总局河南省税务局)